第七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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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
飯堂裏的長條餐桌氣氛有種詭異的和樂融融，明明一個小時後就是場上敵人了，可現在大家聊得還不錯。不過都在避諱，不提球，說些各自學校食堂美食，吐槽自己的老師課目等等。
喬治安盯著陳松的臉，一雙清澈的碧眼深深的凝望著，顯得異常的奇怪，有種深情的錯覺。
“陳松，你真的好可愛，像是小松鼠一樣。”
正在認真啃包子的陳松擡起頭，一臉懵逼，就聽喬治安繼續誇他可愛。
所以可愛這是什麽鬼？
陳松並沒有被誇了之後的喜歡，任誰被一個男的誇同為男的可愛，都不覺得稱讚。
“喬治安，你的中文顯然不太好。”陳松放下包子，一臉認真，“你可以說我很帥，但誇我可愛，我會覺得你在挑釁我。”
氣氛瞬間有些冷了。
王皓哈哈的打圓場，“陳松陳松你別理他，這家夥才回國，別看中文說的還可以，其實好多詞的意思都搞不明白，也許他想誇你帥來著。”
“就是的，喬治安這家夥見了長得好看的人都誇人可愛。”江德的潘景陽打趣，“你們不知道，喬治安剛來的時候還抱著王皓不撒手，說是見到了天使，哈哈哈哈，天使長王皓那樣啊？！”
大家一下子就笑了。
王皓沖潘景陽呲牙，又沖陳松說，“喬治安這家夥腦子有問題不理他。”
喬治安在旁邊像是聽不懂一樣，眨著眼睛，看起來很無害，像是陳松剛才真的是想多了，大題小做似得。
陳松有些尷尬，悶著頭繼續啃包子，沒多久，那道討人厭的目光又移過來了，陳松擡頭看了回去，喬治安沖他咧著嘴露出白牙笑，怎麽看怎麽像是挑釁。
這人好煩！
吃過飯，王皓提出要讓陳松帶他在立誠逛逛，他們還沒來過立誠。
“聽說立誠景最好看了，反正時間還早，咱們溜達溜達，你也算主人。”
不同於以前打比賽的對手火藥味十足，江德的選手人都不錯，嘻嘻哈哈的脾氣也好，聽見王皓說了，都在附和，陳松沒法，只好點頭。張寧不愛摻和這種氣氛，便先走了。
餘下的韓斌想起博智那群陰損的招數，雖然是在他們地盤，但還是留了個心眼，決定留下陪江德的逛校園，一旦有事能當打手。付明成和顧城恩沒想那麽多，飯後散步也挺好。
於是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在立誠轉。
立誠的面積是江德的兩三倍。綠化好，還有一處人工湖，湖邊四周結著冰，中間還有小天鵝的雕塑立在湖面，鐵鎖鏈橋通向中間湖心亭子，白色歐式的，湖邊垂柳積雪，再向遠處眺望，是連綿起伏的大山，山頂白雪，四周深翠。
“還是你們立誠壕，果然名副其實啊！”王皓稱讚。
潘景陽也誇道：“就是，太漂亮了，後悔沒帶相機過來，你們周末外校的能進來參觀嗎？等打完比賽，我找你們玩。”
不說陳松，就連王博容都額頂黑線，這江德的怎麽比他還不靠譜啊？
喬治安在旁邊幽幽感嘆了句，“你們中國有句話，是不是叫好景養美人？”說完回頭盯著陳松看。
好想打人啊！陳松心裏都快抓狂了。
喬治安卻笑了，惡作劇得逞似得沖陳松眨了下眼睛。
沿著原路返回，到了體育館門口，陳松就看到了揣著口袋冷著臉的季準，連忙過去，“怎麽了？”臉黑成這樣了。
季準先透過陳松身影看到後面金發碧眼的喬治安，才低頭看向陳松，“沒什麽快進去。”伸手很自然的將陳松肩膀上，被柳樹梢帶的殘雪掃去。
喬治安盯著季準的舉動若有所思，轉頭問王皓，“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季準？”
“嗯。”王皓盯著喬治安，“別輕敵。”
喬治安懶洋洋的，神情慵懶，一雙眼卻很精亮。
“我從來不會輕視我每一個敵人的。”
體育館立誠休息室裏，王萍見人齊了，這才道：“早上單打顧城恩上，對方是潘景陽。”
潘景陽，跟王皓一樣，都是江德初中部直升上江德高中的。王萍對潘景陽還不如王博容熟悉。聽到教練定了名單，驚訝的啊了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潘景陽的球風跟老城的很像。”
暑假比賽的時候，王博容就對上的是潘景陽，王博容輸了。後來進了立誠，一次次集訓中，王博容就發現了，顧城恩跟潘景陽的球路真的很像，要讓王博容說誰更厲害一籌，私心自然是希望自己贏了，可真的不好說。
潘景陽的球角度更刁鉆些，顧城恩更靈活一些。
倆個球路相似的球員對上，場上就看誰更厲害了，有種自己跟自己打的感覺，很容易上脾氣。
王萍也想到了，等顧城恩上場熱身時，還強調耐著脾氣來，不急。
兩方選手熱身，江德和立誠的拉拉隊，穿著整齊的隊服，江德輕松可愛風，立誠的就稍微火辣一些了。盡管體育館開著暖氣，但並不足，穿的單薄的拉拉隊們，喊著口號，整齊劃一的動作，相比江德類似體操一樣的動作，立誠的難度系數就高了。
體育館裏也來了不少外校圍觀的，比如博智，比如十二中等等。
立誠本校的學生也來了許多，坐在圍觀席拉著橫幅，氣勢驚人。江德不甘示弱，竟然有大鼓助威。
比賽還沒開始，氣氛已經開始燃燒了，兩個學校隱隱約約的火藥味也掩蓋不住了，剛剛還在飯堂嘻嘻哈哈，如同朋友一樣參觀校園的兩方，這個時候也能聞到敵對的氣味了。
八點四十，體育局的領導到了，開始講話，一些客套官話結束，介紹裁判計分員球童等，最後感謝立誠校長。
九點比賽正式開始。
潘景陽對顧城恩。
兩人不論是從個頭還是體型都十分相近，各自站在底線外，江德發球。
不過是一顆發球，陳松就知道王博容說的對，這倆的球路真的很像，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。
倆人就像是鏡子一樣，節奏、速度、角度、力道都相差無幾，這就像是一場馬拉松比賽，只看誰耐力更足。
第一盤的場次十分接近，幾乎顧城恩先拿下一場，很快下一場被對方追平，一直打到六比六，搶七定輸贏。
陳松吊著一顆心，要是這麽打下去，就看誰體力好了。
最終第一盤以潘景陽一顆擦網球拿下了，這顆球很值得說一說，先是擦網，等顧城恩上前的時候，角度竟然偏了，拐了幾分，導致沒打過網。
中間休息。
顧城恩慢慢喝著水，活動著手指。
第二盤開始，依舊跟第一盤一樣，同樣的打法和節奏，對方並沒有做出改變，而顧城恩在喝水休息的時候也想好了，不變。
先不說他怎麽變，先變了不適合自己節奏，也許拖了對方一時，自己也會落到下風，反倒不好。兩人就像是磨耐性一樣，第二盤像是覆制第一盤，只是在搶七的時候，顧城恩拿下了，巧合的是，同樣是擦網球，同樣是角度偏頗。
或許這不能稱為巧合了。
第三盤決勝負。
教練都站了起來，兩人體力還好，只是打到下半場，顧城恩略微領先一場，對方明顯急躁了，顧城恩見此，節奏也加快了。
王萍暗暗叫了一聲不好。
等到潘景陽追平後，陳松才看出來，剛才的急躁像是潘景陽故意做出給顧城恩看的，而顧城恩為了早點結束比賽，乘勝追擊，節奏變了，心態也急了。
反倒讓潘景陽後來者居上。
後半場節奏打的熱烈，卻讓潘景陽稍稍出了頭，最終拿下了決賽第一場的勝利。
整個江德的大鼓擂的咚咚作響，熱情的拉拉隊跳著歡快的節奏，喊著勝利的口號。顧城恩還沈浸在失敗的錯愕中，想不通明明自己都快贏了，為什麽會輸？
立誠的拉拉隊不服輸，熱情的再次舞動起來。
不過是第一場，又不是最後的勝利。
立誠學生的加油聲，拉回了顧城恩的失落，雖然還有些自責，但面上好看許多。
“兄弟們，下面就靠你們了。”顧城恩道。
王博容上去給了個擁抱，“這個比較流行。”
立誠隊員們一下子都撲了上去，他們是一個團隊，榮辱與共。
中午休息，江德的潘景陽依舊笑呵呵的跟立誠打招呼。
“這家夥是故意的吧？”王博容磨牙小聲道。
反倒顧城恩道：“我不是輸不起，再看人家笑的挺真誠的，應該不是看熱鬧挑釁的。”
“我也覺得江德跟別的學校不一樣。”付明成補充了。
正吃飯的張寧擡頭掃了眼，“這家夥笑的跟白癡一樣，還真有點比賽第二友誼第一，只是現在咱們輸了。”
“下午咱們笑回去。”陳松突然開口道。
眾人一怔，然後明白陳松意思了，都嘿嘿嘿的笑了。
說什麽比賽第二友誼第一，都是屁話，剛才場上冒出的火藥味和殺氣可不是開玩笑的，現在人家江德能沖他們笑的一臉傻白甜，何嘗不是在贏的基礎上。
於是立誠眾人，抱著要沖江德笑的目的，都暗暗下了決心，下午一定要打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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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堂裏的長條餐桌氣氛有種詭異的和樂融融，明明一個小時後就是場上敵人了，可現在大家聊得還不錯。不過都在避諱，不提球，說些各自學校食堂美食，吐槽自己的老師課目等等。
喬治安盯著陳松的臉，一雙清澈的碧眼深深的凝望著，顯得異常的奇怪，有種深情的錯覺。
“陳松，你真的好可愛，像是小松鼠一樣。”
正在認真啃包子的陳松擡起頭，一臉懵逼，就聽喬治安繼續誇他可愛。
所以可愛這是什麽鬼？
陳松並沒有被誇了之後的喜歡，任誰被一個男的誇同為男的可愛，都不覺得稱讚。
“喬治安，你的中文顯然不太好。”陳松放下包子，一臉認真，“你可以說我很帥，但誇我可愛，我會覺得你在挑釁我。”
氣氛瞬間有些冷了。
王皓哈哈的打圓場，“陳松陳松你別理他，這家夥才回國，別看中文說的還可以，其實好多詞的意思都搞不明白，也許他想誇你帥來著。”
“就是的，喬治安這家夥見了長得好看的人都誇人可愛。”江德的潘景陽打趣，“你們不知道，喬治安剛來的時候還抱著王皓不撒手，說是見到了天使，哈哈哈哈，天使長王皓那樣啊？！”
大家一下子就笑了。
王皓沖潘景陽呲牙，又沖陳松說，“喬治安這家夥腦子有問題不理他。”
喬治安在旁邊像是聽不懂一樣，眨著眼睛，看起來很無害，像是陳松剛才真的是想多了，大題小做似得。
陳松有些尷尬，悶著頭繼續啃包子，沒多久，那道討人厭的目光又移過來了，陳松擡頭看了回去，喬治安沖他咧著嘴露出白牙笑，怎麽看怎麽像是挑釁。
這人好煩！
吃過飯，王皓提出要讓陳松帶他在立誠逛逛，他們還沒來過立誠。
“聽說立誠景最好看了，反正時間還早，咱們溜達溜達，你也算主人。”
不同於以前打比賽的對手火藥味十足，江德的選手人都不錯，嘻嘻哈哈的脾氣也好，聽見王皓說了，都在附和，陳松沒法，只好點頭。張寧不愛摻和這種氣氛，便先走了。
餘下的韓斌想起博智那群陰損的招數，雖然是在他們地盤，但還是留了個心眼，決定留下陪江德的逛校園，一旦有事能當打手。付明成和顧城恩沒想那麽多，飯後散步也挺好。
於是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在立誠轉。
立誠的面積是江德的兩三倍。綠化好，還有一處人工湖，湖邊四周結著冰，中間還有小天鵝的雕塑立在湖面，鐵鎖鏈橋通向中間湖心亭子，白色歐式的，湖邊垂柳積雪，再向遠處眺望，是連綿起伏的大山，山頂白雪，四周深翠。
“還是你們立誠壕，果然名副其實啊！”王皓稱讚。
潘景陽也誇道：“就是，太漂亮了，後悔沒帶相機過來，你們周末外校的能進來參觀嗎？等打完比賽，我找你們玩。”
不說陳松，就連王博容都額頂黑線，這江德的怎麽比他還不靠譜啊？
喬治安在旁邊幽幽感嘆了句，“你們中國有句話，是不是叫好景養美人？”說完回頭盯著陳松看。
好想打人啊！陳松心裏都快抓狂了。
喬治安卻笑了，惡作劇得逞似得沖陳松眨了下眼睛。
沿著原路返回，到了體育館門口，陳松就看到了揣著口袋冷著臉的季準，連忙過去，“怎麽了？”臉黑成這樣了。
季準先透過陳松身影看到後面金發碧眼的喬治安，才低頭看向陳松，“沒什麽快進去。”伸手很自然的將陳松肩膀上，被柳樹梢帶的殘雪掃去。
喬治安盯著季準的舉動若有所思，轉頭問王皓，“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季準？”
“嗯。”王皓盯著喬治安，“別輕敵。”
喬治安懶洋洋的，神情慵懶，一雙眼卻很精亮。
“我從來不會輕視我每一個敵人的。”
體育館立誠休息室裏，王萍見人齊了，這才道：“早上單打顧城恩上，對方是潘景陽。”
潘景陽，跟王皓一樣，都是江德初中部直升上江德高中的。王萍對潘景陽還不如王博容熟悉。聽到教練定了名單，驚訝的啊了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潘景陽的球風跟老城的很像。”
暑假比賽的時候，王博容就對上的是潘景陽，王博容輸了。後來進了立誠，一次次集訓中，王博容就發現了，顧城恩跟潘景陽的球路真的很像，要讓王博容說誰更厲害一籌，私心自然是希望自己贏了，可真的不好說。
潘景陽的球角度更刁鉆些，顧城恩更靈活一些。
倆個球路相似的球員對上，場上就看誰更厲害了，有種自己跟自己打的感覺，很容易上脾氣。
王萍也想到了，等顧城恩上場熱身時，還強調耐著脾氣來，不急。
兩方選手熱身，江德和立誠的拉拉隊，穿著整齊的隊服，江德輕松可愛風，立誠的就稍微火辣一些了。盡管體育館開著暖氣，但並不足，穿的單薄的拉拉隊們，喊著口號，整齊劃一的動作，相比江德類似體操一樣的動作，立誠的難度系數就高了。
體育館裏也來了不少外校圍觀的，比如博智，比如十二中等等。
立誠本校的學生也來了許多，坐在圍觀席拉著橫幅，氣勢驚人。江德不甘示弱，竟然有大鼓助威。
比賽還沒開始，氣氛已經開始燃燒了，兩個學校隱隱約約的火藥味也掩蓋不住了，剛剛還在飯堂嘻嘻哈哈，如同朋友一樣參觀校園的兩方，這個時候也能聞到敵對的氣味了。
八點四十，體育局的領導到了，開始講話，一些客套官話結束，介紹裁判計分員球童等，最後感謝立誠校長。
九點比賽正式開始。
潘景陽對顧城恩。
兩人不論是從個頭還是體型都十分相近，各自站在底線外，江德發球。
不過是一顆發球，陳松就知道王博容說的對，這倆的球路真的很像，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。
倆人就像是鏡子一樣，節奏、速度、角度、力道都相差無幾，這就像是一場馬拉松比賽，只看誰耐力更足。
第一盤的場次十分接近，幾乎顧城恩先拿下一場，很快下一場被對方追平，一直打到六比六，搶七定輸贏。
陳松吊著一顆心，要是這麽打下去，就看誰體力好了。
最終第一盤以潘景陽一顆擦網球拿下了，這顆球很值得說一說，先是擦網，等顧城恩上前的時候，角度竟然偏了，拐了幾分，導致沒打過網。
中間休息。
顧城恩慢慢喝著水，活動著手指。
第二盤開始，依舊跟第一盤一樣，同樣的打法和節奏，對方並沒有做出改變，而顧城恩在喝水休息的時候也想好了，不變。
先不說他怎麽變，先變了不適合自己節奏，也許拖了對方一時，自己也會落到下風，反倒不好。兩人就像是磨耐性一樣，第二盤像是覆制第一盤，只是在搶七的時候，顧城恩拿下了，巧合的是，同樣是擦網球，同樣是角度偏頗。
或許這不能稱為巧合了。
第三盤決勝負。
教練都站了起來，兩人體力還好，只是打到下半場，顧城恩略微領先一場，對方明顯急躁了，顧城恩見此，節奏也加快了。
王萍暗暗叫了一聲不好。
等到潘景陽追平後，陳松才看出來，剛才的急躁像是潘景陽故意做出給顧城恩看的，而顧城恩為了早點結束比賽，乘勝追擊，節奏變了，心態也急了。
反倒讓潘景陽後來者居上。
後半場節奏打的熱烈，卻讓潘景陽稍稍出了頭，最終拿下了決賽第一場的勝利。
整個江德的大鼓擂的咚咚作響，熱情的拉拉隊跳著歡快的節奏，喊著勝利的口號。顧城恩還沈浸在失敗的錯愕中，想不通明明自己都快贏了，為什麽會輸？
立誠的拉拉隊不服輸，熱情的再次舞動起來。
不過是第一場，又不是最後的勝利。
立誠學生的加油聲，拉回了顧城恩的失落，雖然還有些自責，但面上好看許多。
“兄弟們，下面就靠你們了。”顧城恩道。
王博容上去給了個擁抱，“這個比較流行。”
立誠隊員們一下子都撲了上去，他們是一個團隊，榮辱與共。
中午休息，江德的潘景陽依舊笑呵呵的跟立誠打招呼。
“這家夥是故意的吧？”王博容磨牙小聲道。
反倒顧城恩道：“我不是輸不起，再看人家笑的挺真誠的，應該不是看熱鬧挑釁的。”
“我也覺得江德跟別的學校不一樣。”付明成補充了。
正吃飯的張寧擡頭掃了眼，“這家夥笑的跟白癡一樣，還真有點比賽第二友誼第一，只是現在咱們輸了。”
“下午咱們笑回去。”陳松突然開口道。
眾人一怔，然後明白陳松意思了，都嘿嘿嘿的笑了。
說什麽比賽第二友誼第一，都是屁話，剛才場上冒出的火藥味和殺氣可不是開玩笑的，現在人家江德能沖他們笑的一臉傻白甜，何嘗不是在贏的基礎上。
於是立誠眾人，抱著要沖江德笑的目的，都暗暗下了決心，下午一定要打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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